“小蝶...不行了？”
“那刺客下毒太狠，大夫实在回天无力说是要我快些...嗯？！不不不不是吧？小公子您在说话？！”
“你还有空惊讶你快告诉我小蝶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这...如之前所说，剧毒从她肩部扩散，将入肺腑，大夫取之不出，又不敢削其肩骨，若削了，日后无以弥补，肺腑落一大洞，依然没得可活，寻常医法，根本不中用，去请会法术的神医，也怕是赶不上了。”
“那一开始为什么不叫神医...”
“叫一次，够买十个小蝶了...我们做下人的，不敢替主人家打那么大的盘算，现如今也已经来不及了，夫人您快带公子去一趟吧？”
听来墨云的消息，娘并未思索就起了身。
抱着我，镇定的放出一言：“若只是取毒太难，我去便是，为着两个小奶瓶架子花大价钱请医也着实不划算，自己修好了才是居家过日子。”
“小...小奶瓶架子？”
我本还有些感动，可娘后来那些话，却是听得我不是滋味，她虽像是会说这话的性格，可我本就不喜欢那样不当下人的命是人命的态度，可为了小蝶好，还是不便多说，只再催了一下。
“那娘...您快去吧，这等脸红受的吃奶法子，再找个奶妈定是没有小蝶让我放心，这年头脑子不好使的可不好找，只吃她的奶不尴尬，我可不想饿肚子，娘，你快救救她去吧。”
“那倒也是，那小傻牛，确实没什么好脸红的。”
看来娘能理解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吃奶是什么心理，我放心了些许，话闭后，她就招呼了墨云过来，最后吩咐一二：“墨云你过来，老祖宗现下要在府中查人，你且跟着一道，毕竟其中缘由与我们院也多有牵连，不好没人跟着，既然小蝶垂危想见我家公子，我抱他去便是，你且代我与老祖宗和林嫂嫂同行，余下有事不解，问林嫂嫂便是，你帮忙之余，多多注意林嫂嫂院子里对李氏不现身颇为在意的下人。”
“好的夫人...”
墨云虽是满脸疑惑，却也听话的走开了。
随后母亲同爷爷告别。
老爷子很是不舍，却也放我们走了。
“哎，我还想和我这神人小孙孙多言语几句，不过既然是处好了的奶妈，情理之中，你们且去吧，能救下最好。”
“那女儿就告退了。”
说完，娘就抱着我离开了。
行于走廊之时，我见四下无人，便问了娘一些话。
“娘，你是不是知道我会说话？”我问。
“是。”
“那，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？”
“我不是放了块肉在你身子里么，只要我触着你，你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，我都清楚，对了，那《九阳神功》好看吗？”她轻笑的回我，惹的我好不羞臊，连连反驳。
“好看什么啊？娘，你怎能说这么不正经的话来？”
“嗯？你那日，翻页可翻的挺快啊？”
“我...我那是想推开，不让你茶毒于我。”
“没事，都学会了吗？学会了以后可是用得着的。”
“哪里用的着...娘就别戏弄我了，你打算何时公开我是女儿身的事？”
“我生的不是儿子吗？”
“不是...可是我的女儿啊？”
“被老爷子和太上皇弹过小JJ的人，能是女孩吗？”
“可我就是女的啊...”
“你说这些何用？娶我就对了。”
“不是...为何要娶你？我可是你的女儿啊？”
“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，等记忆都苏醒了，你就是段天瑶。”
“娘你认真的吗？”
“认真的啊？”
“你是为了这个才生的我？”
“对。”
“那你怎么就知道，生我下来，我就一定能成为爹啊？这样不奇怪吗？”
“我哪里知道，想做就做了。”
“可今晚看来，你并不是那么不计谋划的人啊？”
“那也比你让小蝶瞎打听两句，就以为你能掌控全局的要好。”
“原来娘你都知道啊？”
“你的所有我都知道，因为不管怎么说，你都还是我的心头肉。”
“成不了段天瑶就不是了？”
“不，是成了就不是了。”
“啧，女人啊，那我还是当女儿的好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
“你总不能，像套路李氏一样，也套路我吧？”
“啊？你不是，已经在路上了吗？”
“什么...什么意思？我已经在路上了？”
“你以为那条尾巴，真是不经意间落到你手上的？”
尾巴？
“难不成？是娘你故意的？”
“我不让你捏到那么重要的一条线索？你会开口说话？若非如此，想必你到现在还在和我撞呆卖傻吧？”
“这都被你算计进去了？我还以为...”
“还以为自己的娘亲，就是个傻猫儿？你对我了解多少？”
“不...不了解。”
“你对李氏这件事，又了解多少？”
“也...不了解，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真像的。”
“那以后就不要去想这些下作的事情了，不适合你。”
“可是...我如果不知道，怎么保护我身边的人呢？”
“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“娘...”
“居家过日子，手里还是少几条人命的好。”
听到此话，我心里有些犯怵，便问了一句。
“娘？你又杀人了？”
“又？你出生那日之后，就未曾杀人了啊？”
“哦...我还以为...这几日你为了算计李氏，又杀人了。”
“杀那小厮，不过是为了让李氏觉得，我和林氏现在是一点就着。”
“这是也娘的算计？！”
“嗯，然后，家里的这些下人都太聪明了，给不了李氏把柄，于是我每次喂你都多喝几口，让你奶不够喝，又刻意迷路带墨云路过青楼，让她知道那里有精致的奶妈可以买。”
“这你也算计？你连亲女儿的奶都算进去了？！”
“至于那个小奶牛嘛...倒是意外之喜，没想到墨云买了个这么笨的，也算是非常好用了，然后我估摸着，墨云打听好了小厮的事，需要打点，就把钱给她处理小厮的事了，同时把家里的炎芯灯都藏起来了。”
“家里的冷芯灯，也是娘故意的？！你故意要爷爷让我们换灯芯？”
“对，这样就有借口让小蝶出门，若是老爷子点别人，我也可以借口小蝶打扫不麻利，让她跑腿，你苑大夫人家的灯也让我提前玩坏几个，用光了存货，所以小蝶必定会出我们院门去买。”
“娘...你好恐怖啊。”
“然后她回来，我就小施了一点法术，让她去了林家妾室的院子，因为我见过一次，那家里的一个仆人，与李氏私会。”
“是你把小蝶送进李姐姐院子的？！”
“差不多就是这些手段吧，李氏果然就上钩了，怎么样？学到了吗？”
“这...这等级也太高了，我一时间消化不过来。”
“那就别学了，若不是为了赢的名正言顺，我早私剁了李氏那女人，何必再搭上两条性命，孩子啊，这候府的有些东西，着实是太贵了，我们女人家的自由是，你爹爹的爵位也是，所以我才叫你别学这些污糟东西。”
“可如不知道，又如何防人算计？万一以后，我又遇见一个像娘一样的...怎么赢？”
“不是还有我吗？”
她说完，忽然耳朵一抽。
“娘？怎么啦？”
她却咬着嘴唇说了一声：“走错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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